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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s/733329/articles/8652733章六十三、何处容身遇到疯子,铁定得躲得远远的,这是准则,也是忠告。璃恩现在特别的后悔当初怎麽就拉拢了一个疯子,还将他放在距离身边最近的位置。她在淋浴间搓着那被红髮恶魔舔过的地方时,忍不住为自己的节cao流下两把眼泪。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璃恩妳聪明了二十多年,终究凹不过疯子这关。不是人人都能得救,也不是人人都靠脑袋,就可以说得过,并且将之折服。起码疯子不是。而人类皇后在淋浴间内风中凌乱时,红髮恶魔则是坐进了窗前的沙發中,拿起由魔文字撰写的杂史原本翻看着。还是一如既往的艰涩难懂。伊安翻了没几页便作罢。他阖上了书籍,拿起被放在角落的另外一叠中,被蓝色丝带綑绑着的棕卷,内页的字他看不懂,不过除了以黑色鹅毛笔书写的字迹外,还有好几处被红色墨水标记着的位置。那被搁至角落的,似乎就是女人已经看完的。他记得昨天她才又让他抱了一大叠书籍回来,如今还未看过的只剩下这一小叠吗?红髮禁卫挑眉,心中除了嫉妒,更多的是羡慕。即使是杂史,他依旧觉得艰深难以理解,那女人是怎麽有办法在那麽短的时间内将它们翻阅完的呢?果然聪明人的圈子不是想他进,就可以融入他们的世界。硬是挤进去,不过是显得更加突兀罢了。红髮恶魔将棕卷随意丢在桌上,朝后倚在了沙發眯着眼眸,等待从淋浴间出来的女人。璃恩将全身上下裡裡外外洗了有三次那麽多,出来时,伊安發现对方身上已经没了魔王的气味,自然也对她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其实她去哪,会發生危险的比例都比将红髮禁卫留在身旁要来的低,有没有他的护卫,其实都无所谓。不过她离开房间前,依旧叫上了他。「队长,陪我去个地方。」伊安凑近时,他问。「干嘛洗掉?」说的是柯瑟特低气味,还是他的津液?璃恩不是特别在意,她没有回问,迳自拉开大门,首先离开。女人对他如此冷淡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即使有些意见,却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反正时刻待在她身边,总有股陛下的气息袅绕在身旁的错觉。璃恩手腕的印记發出微弱的白光,直视廊道的双眸,时黑时红,不过依旧没有人注意到,走在她身后的伊安也是。在廊道拐弯的位置,一道素白的身影凌空飞过,掀起了一道强风。女人顿了顿脚步,听见有人叫她的声音,她回头时,波萨顿已经来到她的面前。「殿下,微臣向您请安。」白髮恶魔低垂着头望了望包裹在黑色毛绒拖鞋的白色脚趾,又接着抬头直视玄色星眸。今天的鞋子颜色好像不同了,她换了新鞋吗?他自顾自的想着,勾起的温雅笑容分毫不差的维持着一贯的角度,倒是眼尾的部分带上笑意的微微下勾。璃恩同样带笑的回望白髮恶魔,看见了对方,她这才想起。「对了波萨顿,今日书房有上锁吗?」「殿下有什麽急事要找陛下?」「就问问,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今日是週末,殿下想陛下陪伴,那是自然,待会我会解除禁术,殿下准备好直接过去即可。」「感谢你了,波萨顿。」伊安看着两张同样带着面具的脸,一个恭恭敬敬,一个和和气气,他看了就觉得彆扭。两个笑面虎。他皱皱眉头,不發一语站在女人身后,无形之中,有一道界线将他们与他的世界,切割成了两办。他们果然与他不是同一路人。伊安插不进他们,只得默默的等在一旁。璃恩送走了白髮恶魔后,看着他的目光又是一贯的冷冰,恍若方才的淡笑不过是场美梦。他明知道自己清醒着,可是怎麽就好像已经睡了很久。璃恩走到一扇门前,这次她没有拒绝红髮禁卫的一块进入。这裡是专门照顾草龙宝宝的房间,座落在城堡东侧的位置,是一间高有将近三、四层楼高的厅堂。草龙的身形较其他龙族娇小,但最起码也有两三层楼高,而才几日没见,璃恩觉得她的玉芽又长大了不少。看见想念的黑色身影,原先在梳顺龙鳞的草龙宝宝忙不迭的呼扇着身后的翅膀,扑腾扑腾的朝着璃恩的方向飞来,小小短短的手朝女人的方向伸来。璃恩漾起笑靥,看见这小傢伙时,她所有的不愉快总能烟消云散。她将玉芽高高举在半空。几日没见,这小傢伙抱起来时已经有些沉了。当时见牠那会儿,牠还不太会飞行,如今那对翅膀已经运用的这麽好了。璃恩开始有些期待乘龙翱翔的那一日了。「玉芽妳想不想mama呢?」女人将草龙宝宝抱在怀中,探头去磨蹭着对方的鼻尖。玉芽眯着眼,舒服的發出声音特殊的鼻息,像是猪叫溷杂着猫呼噜那般,牠同样在璃恩的小脸上磨蹭着。璃恩朝照料草龙宝宝的饲育员打了声招呼后,便抱着草龙宝宝离开。玉芽会飞行,喜欢飞行,可是璃恩在时,牠总喜欢窝在她身上。此刻,牠趴在了璃恩的头顶,由着对方驮着牠,穿梭在魔王城的廊道之中。伊安望了望一龙一人的背影,想起了女人头上的那隻宝宝好像就是前不久与陛下共同捕捉的龙蛋。当时的激斗,还历历在目。草龙mama在前,龙爸爸在后,将魔王以及他的身影包围在之中。他们一边闪躲着草刃的攻击,一边还得躲开蟒绳的綑绑,不时草绿色的魔力砲会朝他们的方向激射而来,不时那两颗巨大的脑袋会朝他们撞击过来。他们历经了浩劫,换来了女人的欢心,以及满身的伤痕累累。为了陛下一句话,他可以赴汤蹈火,她什麽都不必做,陛下的心就已经在她身上了。拿什麽去比?她已经甩了他几条街,不是拥有翅膀,就可以轻易追赶上的。他们在诺大的王城中走着,好不容易来到书房的位置,他仅仅看了半眼那心心念念的人儿,连话都还没说上半句,凋花的大门就在面前阖上。他桀骜不驯,从小时候就如同异类一般,融入不了任何圈子。他刚出生没多久,就控制不了慾望的,将母亲压在牆上胡乱cao了一通;离开家乡时,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把嘲笑他的那群恶魔们打的半残,死的死、伤的伤;在长大一些时,他溷迹王城下,树立了许多敌对。从来没有友军站在身后,他的眼前只有源源不断的敌人。也许是个性使然的缘故,他觉得自己走到哪,哪都容不下他。他就是个天生的麻烦製造机,到哪都会树敌,到哪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在这样的环境底下长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