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新年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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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岩手县位于日本本州岛东北部,属于日本地域中的东北地方,距东京约466公里。这里是日本重要的农业、渔业地区,也是著名的稻米、rou牛、乳牛产地。海岸复杂多变,多天然良港,面临千岛寒流与日本暖流的交汇处,渔业资源丰富,水产养殖和捕捞渔业十分发达。 夏油杰的老家在岩手县远野市,那里是传说中河童出没的大本营。一般河童的脸是绿色,远野市的河童却是例外,拥有一张红色的脸。河童的家大多住在不见深渊的水潭,平时不轻易露脸,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静悄悄地出现并恶作剧。远野市的河童不仅在外表与其他地区不同,个性上也有极大的差异,喜爱与人类相处,且有些迷迷糊糊的性格,赢得许多人的疼爱,甚至引起了到远野市寻河童的热潮,河童的传说也成了岩手县的代表之一。 夏油杰小的时候确实见过那样的“河童”,有一张大大的红色的脸,但行为可不怎么友好。夏油杰亲眼见到那个红色脸的河童将一名小学生用那种“恶作剧”的方式玩弄致死,而那件事后来却被以“孩子不堪校园霸凌而自尽”定性。夏油杰站出来说那是河童作祟,还被奶奶摸着头说是“果然还是小孩子”。 夏油杰说这世上没有友善的河童,大人们说,怎么没有啦,这样友好的象征不就在我们远野市吗。夏油杰说是河童杀了人,大人们又说,这世上其实没有河童,一切都是人类的恶行。 夏油杰不明白,为什么“河童”在大人们嘴里就好像是圣诞老人一样的东西,需要的时候拉出来做旅游的招牌,不需要的时候就认为其不存在,是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的东西。 不耐烦的时候,夏油杰就会直接大声顶撞回去:“明明‘河童’到处都是,经常从水沟里钻出来害人,上次奈惠阿姨就是被那种东西拖进水里淹死的,为什么你们就是装作看不到!” 原本还在为小孩子“稚拙的想象力”而热烈地嬉笑着的大人们一下子就收了声,饭桌上忽然安静地落针可闻。 那天夏油杰被mama匆忙带回了家,认认真真反反复复地询问他到底看见了什么,是不是看见了“脏东西”。还是个不懂得掩藏自己的小孩子的夏油杰虽然内心忐忑不安,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向mama交代了。他期待着能够从见多识广的大人那里得到解答,得到保护,但他的诚实换来的只有邻里之间的流言蜚语,以及父母们半夜躲在卧室里或焦急或暴躁的争吵。 他被带去看了心理医生,精神科医生,神婆道士,驱鬼大师。夏油杰虽然年幼,但他又不傻,他迅速地明白了,也许真的只有自己能看到那些“脏东西”,在看不见的人眼里,自己才是那个不正常的异类。 父亲的叹息,和母亲的泪水,让夏油杰在成长过程中学会了第一件事,那就是忍耐。忍耐他人的眼光,忍耐只有自己看得到的怪物,忍耐那些让他无法理解的死亡,忍耐生活中所有他无能为力、无法抗争的一切。 在一日日地与咒灵周旋、与危险赛跑之中,夏油杰总算从小学毕业了。毕业的时候,母亲问他是不是还能看到那些“脏东西”,夏油杰已经学会了微笑着说出令她安心的、符合正常人认知的假话。 母亲当时没有说什么,但很快,一家人就搬到了岩手县的政府驻地,盛冈市。 盛冈的别名又称不来方,日文原意是“恶鬼不再来”。传说古代在岩手县,住着一群专门作恶,为非作歹的名为“罗刹”的恶鬼。恶鬼不断地sao扰人们,破坏人们宁静的生活。在不堪其扰的状况下,人们只好求助于神明。听见居民们的祈祷的神明,经过一番斗法,成功把恶鬼治退。而被神明降服的恶鬼们,为能求得生存,便向神明发誓不再重踏岩手县的土地,并且在岩石上留下手印,作为证明。经过后世人们的流传,这块土地就被命名为岩手县,而降服恶鬼的神明就定居在盛冈市,被世人供奉在三之石神社。 刚搬过去的时候,母亲还带他去参加了“盛冈灿灿舞”。这是盛冈市的庆典活动,有“东北五大祭”之一的美称。在盂兰盆节时,由舞手、笛手和鼓手组成的三万六千人的庞大队伍从盛冈八幡宫到岩手公园进行游行。人们一起跳着舞,欢呼着,雀跃着,以身投入这场盛典,用华丽的祭祀祈求生者的平安喜乐。 母亲的用意夏油杰并不是不知道。她做这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对孩子的爱护,希望孩子能够安全,能够正常,能够在这个苛刻的人情社会中健康地长大。夏油杰完全明白这些,他完全体谅自己的母亲,甚至对她感到愧疚。 她是个好母亲。她已经做了在她的认知和能力范围内几乎所有的事。 她只是不懂、不了解、不知道、不明白。她看不到那些阴影里潜藏的真实存在的怪物,也不理解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到不同世界的那种割裂和不真实感。 但这没什么,就算是血脉至亲也不一定要完全相互理解,人与人之间的不理解才是常态。 夏油杰不断说服自己接受这一点。按部就班地上学,读书,社交,考取优异的成绩,成为邻里之间争相夸赞的优等生。只要假装看不到那些黑色的怪物,只要不去对视、不去理会、不去抵抗,也许随着时间流逝他也会逐渐失去这份仿佛诅咒一般的能力。等到将来,他会继续去读偏差值最高的高中,然后考入东京大学或者庆应大学,毕业以后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朝九晚五,买房买车,娶妻生子,如此度过安稳且正常的一生。 他的一生本应如此。 直到他接到来自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邀请。 盛冈市作为岩手县的政府驻地,同样有一个咒术界的“窗”的驻扎点。刚好来这里的东京咒高的辅助监督发现了他的非同寻常,将他从芸芸众生中挖掘了出来,向东京方面推荐了他。于是夜蛾老师亲自来拜访,邀请他入学的同时,将关于咒术、咒灵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持续了十几年的那份“不明白”总算有了答案。 原来我并不是不正常。我只是拥有一般人都不具有的天赋和才能。 原来我并不是一个人,这世界上还有其他像我一样的同伴们。 在这一刻,被压抑多年的孤独感得到了释放,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家乡,来到遥远的东京,急不可耐地想要加入这个能够接纳他、使他不必孤身一人的群体。 同类,异类,人就是在不断地排除异己、党同伐异的过程中寻找自身的容身之所的。 他是属于这里的。尽管这里光怪陆离,危险丛生,精神病和疯子遍地都是,但他是属于这里的。 自从入学以后,夏油杰就很少会回家了。除了每年的年末、新年时会回家探望父母,更多的时候他甚至是会刻意避开家乡。与父母之间的交流仿佛只剩下了冰冷的银行转账,咒术师的工资很高,与特级繁忙的工作量成正比的就是特级的高额工资。出于某种弥补的心理,夏油杰会把工资的绝大部分转给父母的账户,自己只留下够用的部分就可以了。也许在亲戚邻里眼中,自己是已经能够承担家庭经济重担的有出息的大孝子,但只有夏油杰自己知道,每次回家的时候母亲那种过分热络而又小心翼翼的神情都会令他格外想要落荒而逃。 这次也是这样。母亲在厨房忙前忙后,准备着他喜欢吃的手打荞麦面,说什么也不让他进来帮忙,像是在对待什么贵客。盛冈市是荞麦的主产区之一,荞麦面也是盛冈市的特色美食,“一口荞麦面”是与盛冈冷面齐名的盛冈名菜,夏油杰身上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家乡特点就是对荞麦面的喜好。 夏油杰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注视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忽然开口。 “mama。” 母亲的胳膊停顿了一下,“嗯?怎么了,小杰?” 夏油杰踌躇了一下,还是犹豫着道:“mama,你知道圣诞节的回礼……应该送些什么比较好吗?” 母亲放下了手里的食材,回过头来,神情惊讶,很快又涌上一股喜悦,双手迅速地在围裙上擦了擦,“哎呀,小杰是有了交往对象吗?还是有了喜欢的人呢?对方是同校的同学吗?……哎呀,mama也不是要追根究底啦,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跟mama说吧……嗯,关于回礼的话,圣诞节在恋人之间是很重要的节日呢,可以选择更有心意的手作礼物,mama以前就给爸爸送过亲手打的围巾噢,当时学了很久呢,结果第一次织还是织得很丑,但爸爸他还是一直珍藏到现在噢!……呀,我是不是有点太啰嗦了,小杰你是男孩子,回礼的话围巾是不是不太合适……” 夏油杰一直静静听着,听到最后忍不住出声打断,“不,mama,手织围巾是个好主意,你愿意教教我吗?” “哎呀,好呀好呀,家里应该还有上次新拆封没用完的毛线,……要不还是出去买一些吧,这个时间商店应该还没有关门……” “没事,mama,先用家里的给我练练手吧,新年以后再买新的也不迟。” “……嗯,好啊,”母亲顿了一下,笑道,“小杰你,一直都是这么细心温柔的孩子呢。” “……怎么忽然说这个,mama。” “没什么。”母亲摇了摇头,“今晚吃完饭就开始吧,可不要小看针织活哦,mama可是练了很久才能做得很漂亮的。” 夏油杰也忍不住笑了笑。 织围巾确实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但也没有那么难。勾针的动作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他很快就能记住,cao作起来也是有模有样,难的是怎么把针脚堆得细密紧实不松散,让整条围巾有形状。 “小杰学东西果然很快呢,”母亲夸赞着感叹道,“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不论学什么都能学得很好,不论是成绩还是运动,mama每次去参加家长会都很骄傲的,还想着以后是会和你在东京大学门口合照,还是在早稻田大学门口呢……”说到这里,她忽然又收声了,“……啊,抱歉,小杰,mama并不是逼迫你的意思,不论你选择怎样的道路,mama都会支持你的。” “……嗯,谢谢你,mama。” “……哎呀,不说这些了。今天练习成这个样子就很可以了,明天可以学习一下加入花纹——围巾的成品小杰想好选什么颜色的毛线了吗?” “……嗯,黑色和紫色吧。” “咦,选这么深的颜色吗……啊,我知道了,莫非是因为对方的眼睛颜色是黑色的?” 母亲揶揄地笑起来,仿佛回到少女时代和朋友一起八卦着青春恋爱的心思,充满了一种“我肯定猜对了吧”的雀跃情绪。 “……咳,嗯。” 夏油杰抿着唇颇为无奈地咳嗽一声。这还是他第一次与亲人讨论和恋爱有关的话题,难免有些不自在。他手里正抓着黑色的毛线,那种黑色其实完全没办法跟伏见宫御我的眼睛颜色相比拟,那根本就是两种质感截然不同的黑色,但当黑色和紫色交织在一起形成很好看的过渡渐变,又有种别样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由他亲手织出来的围巾,将会缠绕在伏见宫御我的脖子上,交织着两个人的瞳色,裹着他最脆弱无暇的肌肤,保持住冬日里属于人体的热度…… 夏油杰的手指抓紧了一下。 “小杰?怎么了?” “……没什么,稍微走神了一下。” “噢~想到恋人了吗?我懂,mama也是过来人啦。” “不要打趣我了,mama。” “嗯嗯,那今晚再多学一种针法吧!” 99 虽然已经过了新年祭拜的时候,但你还是收到了来自五条悟的新年礼物。 当他把那个精美的手工漆盒交给你时,系统甚至放了一朵小烟花以示庆祝。 系统:[恭喜玩家收到角色【五条悟】的赠礼!亲密值+15!] 震惊。怎么你送npc礼物顶多只给加个位数亲密值,npc送你礼物就直接加15啊,这么区别对待吗! 你点开礼物详情进行查看。 【五条悟的赠礼·情侣和服】:这是来自五条家最资深的绣女们齐心协力全手工打造的情侣款和服,样式仿古,造价不菲,只为满足家主大人的愿望。 哎呦,和服,还是情侣和服,五条家上上下下果然都很宠这位年轻任性的家主,莫名有种皇帝一声令下,尚衣局马力全开的既视感。 你点击查看礼物大图,屏幕上出现两套并排放在一起的日本平安时代贵族和服礼装。左边的是一套相对简单的蓝白色男性衣冠装束,右边则是一套极其复杂的女款“晴の装束”。 那是一套整体呈水红色的华服,从内到外的小袖、单、裳、五衣、长袴、打衣、唐衣层层叠叠,繁复沉重,色彩艳丽,充满了鼎盛奢靡的平安时代风格。 你忍不住挑了挑眉,看向另一边已经穿好了自己那套蓝白色礼服的五条悟。 五条悟:[吹口哨——] 对话框上白发少年在你的视角移过去的时候立刻别开视线,开始心虚吹口哨。 看不出来啊,这小子竟然想看你的角色穿女装,难道这才是他的xp? 你对于女装倒是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反正你的角色本来就很好看,穿女装也只会锦上添花,根本不会有任何违和感。 也许是你待机思考了太久,搞得五条悟有点炸毛。 五条悟:[干嘛啦!这可是老子特地为你准备的礼物唉!穿一下也不会怎样嘛!这不是很适合你吗?相信我的眼光啦!] 你看了他一眼,还是决定不介意满足一下他的xp,毕竟这是他送给你的第一份正式礼物,搞不好后面还能继续解锁更多相关彩蛋。 于是你进入换衣间,一键切换了这件新外观。 …… 影影绰绰的屏风后面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听起来慢条斯理地,明明也没什么暧昧的动静,明明他们早就什么都做过了,但此刻就是莫名有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氛围。 五条悟在屏风外紧张地来回走了几步。 他也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紧张些什么,但就是有股焦躁的感觉一直按捺不住。 “悟少爷,请您稍安勿躁,不要表现得像个在化妆室外等新娘换婚纱的傻瓜新郎一样,这样说不定会让贵客也变得紧张起来的。” 五条裕美子从和室外推门进来,端着一个大托盘,跪坐到一旁。 “他才不会有紧张这种情绪吧……”五条悟嘟囔了一句,才回过味来,猛地刹住脚,原地蹦了两下,“裕美子婆婆!” “嘛嘛嘛,悟少爷,冷静一下,贵客似乎就要出来了,不要在对方面前失了风度。” 五条悟猛地转身看向那一组非常宽大的名贵花鸟屏风,那个高挑的身影正一步一步走出来。 尽管已经在绣院里反反复复看过那套做工精细的礼服了,但此时此刻见到它呈现在伏见宫御我身上的效果,五条悟还是忍不住愣神在原地。 光泽感十足的绫罗绸缎包裹着那个人的身体,深深浅浅的红映衬着他的脸,海藻一般的黑色长发随意地零落缠绕着。穿着这身行头的青年神态坦然自若地漫步而出,低头整理衣带的时候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抬眼的时候那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秾艳便扑面而来,几乎叫人窒息。 他是张扬热烈而又堕落极致的死亡之花,嘴唇噙着毒药,眉眼藏着弯刀。 极致的美貌,在看到的那一瞬间,是很难去具体描绘五官和细节的,人类对于美丽的感受能力是有限的,所以在接受到巨大冲击的那一刻,并不亚于看到一座大山倾倒而来。 那就像是一团扑面而来的火,一张兜头罩下来的巨网,一片骤然投射下来的阴影。 六眼毫无保留地接收着一切信息,却又在接触到他本身的时候,被无效化成一片黑洞,于是视野里就只剩下了燃烧着的纯粹美色。 那双仿佛天空碎片的蓝色眼睛转动了一下,将目光落在那套华服之上属于五条家的家纹,以及代表六眼和无下限的咒纹上。 那是这两套衣服上最“情侣款”的元素,同时也代表着属于五条悟的庞大的占有欲和恐怖的侵略性。 也许裕美子婆婆说得对,在某种意义上,五条悟也许真的怀抱着那样不算隐秘的念头。在内心深处,他渴望伏见宫御我能够与他缔结婚姻的契约,成为只属于他一人的所有物。这份心情体现在这套衣服上,那些大片大片连在一起仿佛蛛网一样的纹样简直就是在毫无顾忌地宣泄这份占有欲,恨不得昭告整个五条家,乃至整个咒术界,六眼神子拥有了爱恋之人,拥有了愿意与之分享权力与荣耀、情感与欲望的最贴近的枕边人。 那些印纹刺绣最好是能化为锁链,化为诅咒,化为能够困住对方的任何东西,将他永远、永远地留在五条悟的身边。 “怎么了?” 伏见宫御我走到他面前来,轻轻振了振宽大的衣袖,随意将长发撩到身后去,一双眼睛此刻仿佛显得格外含情脉脉。 “……”五条悟没能在第一时间出声,但六眼却像是在无下限全力运转时那样发出湛湛辉光,配合他那种极度专注的表情,简直像是猛兽在发动捕猎前的状态,非人感格外强烈。 一旁五条裕美子故意碰撞瓷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让五条悟猛地回了神。 “……唔,嘛,嗯,就,好看,嗯,挺好看的,果然我的眼光很好,哈哈哈哈。” “嗯?这是什么?”五条悟掩饰性地看向五条裕美子,发现她打开的漆盒里面竟然是胭脂水粉,香气扑鼻。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立刻从中挑出一只细细的狼毫,眉飞色舞地对着伏见宫御我招手,“快来快来!让我给你化妆!既然都穿了这套衣服了,怎么能不配好全套呢!” 伏见宫御我站在原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五条悟就被他看得受不了了,身体非常诚实地贴了过去,凑到他面前去,蠢蠢欲动着想要去亲他。 伏见宫御我轻叹一声,“你画吧。” 五条悟欢呼一声,立刻把整个漆盒搬过来,略微端详了片刻,便开始非常胸有成竹地动起手来。 五条悟是个在各种领域都天生便富有才能的超级天才,这种天赋体现在方方面面,就算在这种第一次实践cao作的时候,他也能下笔如有神,每一笔都非常坚定、稳定,没有颤抖和犹豫,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作为一个新手,最忌复杂叠加,越简洁越不容易翻车。所以五条悟虽然很自信,却并不打算肆意发挥。面前的这头凶兽虽然现在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任他施为,一旦他真的画过头了,搞不好就会当场张开血盆大口把他惩罚一顿。 细腻的毛笔沾着秾艳的深红色,落在伏见宫御我的眼尾,勾勒出一道残月般的弧度。 伏见宫御我闭上眼,复又睁开。 五条悟手里的笔悬停在半空,久久没有动静。 伏见宫御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干脆自己从旁边取来红纸,观察了片刻后,像模像样地放在双唇中间轻轻一抿。 “这样满意了?可以结束了?” 五条悟还是盯着他的脸没反应。 伏见宫御我轻轻一笑,笑声里像是带着钩子。他凑过去,用刚涂好的红唇,在五条悟的领口处,贴着他脖子的皮肤上轻轻吻了一下,留下半个欲说还休的唇印。 五条悟习惯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低头去寻找他的嘴唇,想要索取更多更深的亲吻。 “悟少爷,”五条裕美子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亲密,“神社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您打算何时带贵客前往呢?” “……啊,对哦,已经准备好了,”五条悟猛然回神,像是刚想起自己的安排,只好先暂停下来,从层叠的大袖里牵住伏见宫御我的手,一齐往外走去。 “神社?”伏见宫御我任由他扯着手,“穿成这样去神社?” 五条悟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这衣服怎么了,不够正式还是不够规格?反正只是去参观游玩,就算要参拜也没问题。”说到这里,他颇为不满地回头瞪了伏见宫御我一眼,“之前约你出来新年参拜怎么不回我?那个时候才是最热闹的时候呢,结果白白错过了!” 伏见宫御我淡定地回复他:“嗯,因为我这边也有新年参拜。” 五条悟眨了眨眼,想到他那个尊贵到已经绝后了的姓氏,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对哦,差点忘了你这家伙的家族更不得了……皇族果然就是麻烦,规矩多得要死,连你都不能自由出来……” 像沉默的影子一般跟在他俩侧后方的五条裕美子闻言心里一动,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前方那个艳丽到刺目的人影。 难怪刚才不需要她的辅助就能独自一人穿上那么复杂的礼装,这是非贵族不能掌握的技能,就算是现在仍存的皇族中也很少会有精通这种古样式礼装的人了。 虽然她对于自家少爷究竟找了一个何等身份的对象并不太在意,只要悟少爷他高兴就好了,但作为长辈,难免想要给他这世上最好的一切。悟少爷是继承庞大五条家的家主,要承担整个家族的荣耀和尊贵的权柄,尽管他当然可以任性地将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册立为家主夫人,但倘若新夫人家世身份低微、自身条件普通,那悟少爷就少不得要分出一部分额外的精力去多加看顾对方,拖着对方将对方扶上去,那会让双方都很累,婚姻注定不会美满。 好在,这位新夫人各个方面都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期,容色出众,气度雍容,与悟少爷站在一起时毫不落下风,让她再次想到了那棵直接撞破五条家的结界砸进院子里的圣诞树,这种横冲直撞大开大合的作风,意外地和那张艳丽的脸又匹配又不匹配的感觉。 相比起来,对方的性别是男性这一点已经不足为奇了。反正是男是女也无非就是会不会有亲生后代的问题,五条家不缺子嗣,不继承六眼和无下限的话大家的区别都不大,咒术师家族能者居之,究竟是不是亲生也没那么重要。毕竟五条悟的父母也只不过是家族里的普通术师,却结合生下了五百年来的奇迹。按照每一代六眼诞生的规律,下一位六眼也要等到五百年以后了,比起去赌那点虚无缥缈的极小概率的血缘继承的可能性,不如让悟少爷能够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过得开心恣意更重要。 五条裕美子跟着过来,也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对方并不是什么图谋不轨心怀鬼胎的人,只要悟少爷的一腔真心不会落空,她是不会去做棒打鸳鸯的讨人嫌的恶婆婆的。 将他们两人送到神社的鸟居之下,五条裕美子就欠身离开了,给那两个人腾出单独的二人空间。 爱宕山是日本京都府京都市右京区西北部的一座山,海拔924m。众所周知,日本是允许山林土地私有的,大名鼎鼎的富士山就是私人所有。在幕府解体后,盘踞在京都地区的贵族豪强们就将所有能分的土地都瓜分殆尽。御三家自然也不例外。曾经作为王公贵族们经常泛舟游玩的风雅之所的岚山,正是被许多贵族后裔争相分割领地。而五条家则是选择了这座爱宕山,在其上修建了京都海拔最高的神社。 这里同样也是风水宝地,供奉着许多五条族人的骨灰和灵位,一年到头香火不断。 他们直接绕过了前方可供游客游览的爱宕神社,径直进入后山深处不对外开放的五条家神社。 一蓝一红两道人影走在陡峭狭窄的山麓台阶上。 周围厚厚的积雪还没有融化成雪水,空气里是干燥冰冷的雪和松树的味道,林间寂静,只有木屐踩在石阶上的清脆而规律的声响。 他们两个没有聊天,没有交谈,就只是牵着手,很普通地并排走着,肩膀贴着肩膀。 伏见宫御我身上红色的裙摆像燃烧的血河,沿着台阶逶迤流淌。身侧冰蓝色的五条悟仿佛是从这片血河中生长出来、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岭之花。 五条悟领着伏见宫御我去了洗手亭净身,将“賽钱”投入箱内后,摇铃之后拍手鞠躬。戴着傩面的巫女为他们跳了祈福之舞,又引导着他们在树上挂上写着祝福之语的红色布条。 五条悟笑嘻嘻地把两个人的布条系在了一起,打了一个难以解开的死结,然后得意地给伏见宫炫耀。 伏见宫御我有被他可爱到,忍不住侧头亲了亲他。 “你写了什么祝福?” “哼哼,才不告诉你呢!自己去猜吧!” 100 他们留在神社里用饭休憩。 虽然日本的佛教里并不禁酒rou,但神道教中依然有着比较严格的禁忌守则。所以尽管厨师们想尽办法将素斋做成盛宴,也依然改变不了其中不见荤腥的事实,口味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五条裕美子非常会钻空子地为娇生惯养的少爷准备了样式丰富的甜品,甚至还用单独的陶壶装来了酒精饮料。 五条裕美子认为那两个人也许需要一些适量的酒精助兴,又为了照顾喜欢甜口的悟少爷的喜好,选择了度数聊胜于无的酒精饮料。 这种酒精度与啤酒接近的饮料其实更加用心险恶,将酒精的作用藏在气泡和甜味背后,一时半会发挥不了作用,就会令人丧失警惕心。 五条悟拿起陶壶放在鼻子底下警惕地闻了闻,鼻子抽动的时候更加像猫咪一样。他没闻到明显的酒味,只闻到了被二氧化碳裹挟着冲上来的水果味,姑且放了心,摆出一副倨坐的姿势,将陶壶放在桌子上,推到伏见宫御我面前,故意抬起下巴指了指酒壶。 伏见宫御我挑高了一边眉毛,总算是明白了他想玩哪出。 姑且还有心情配合他,伏见宫御我也顺着他的意思,一手撩起袖摆,一手执起陶壶,往那个白玉酒杯里斟满液体,递送到坐在一侧姿态高傲的家主大人嘴边。 “大人,请饮。” 他特地放柔放软了声音,虽然音色听起来没有太大变化,但气质却变得截然不同。 五条悟心里爽得要死,面子上还要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淡定地就着那双比白玉更诱人的素手,将杯中果酒一饮而尽。 在一杯一杯酒下肚中,五条老爷的手逐渐捞上了红衣“夫人”的腰肢,让“夫人”逐渐倚靠到自己的怀里。 软玉温香在怀,媚眼如丝在侧。五条悟多少明白了那些位高权重的男人在怀抱美人时的那种心情,也明白了曾经古代的英雄豪杰难过美人关的个中原因。那张绝世容颜就这样百般依赖地伏在面前,每一次抬起眼睫都带着令人屏息的艳色,黑眸之中含情脉脉,雪肤红唇仿佛有着无限惹人遐思的引诱。 ……就问谁能顶得住?! 五条老爷在一声一声的“大人”之中已经飘飘然了。他原本就因为六眼的缘故对酒精的耐受度几近为零,酒不醉人人自醉,五条悟已经开始想要“夫人”用嘴含着酒喂给他了。伏见宫御我闻言又挑了一下眉,在又一次斟酒的时候,十分“不小心”地,将壶中美酒洒在了五条老爷的衣襟上。 “哎呀,真是万分抱歉,大人。”“夫人”惊讶地以袖掩唇,伸手就要去为五条老爷擦拭酒液。 那只白生生、脆嫩嫩的手伸出去,蛮横粗鲁地一把就扯开了五条老爷的衣领,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肤。 五条悟被酒精逐渐麻痹的大脑有点难以反应过来:“……?” 红衣“夫人”巧笑倩兮,靠近过来,吐气如兰,“大人,您喝醉了。瞧您,都把酒洒到身上了。” 五条悟皱着眉回想了一下,“……是吗?不是你、你洒到我身上的吗?” “哎呀,大人,怎么可以污蔑妾身呢?您忘了吗,您刚才就是这样——”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陶壶里剩下的酒液,尽数沿着五条悟的脖子倾倒而下,“——洒到身上的。” 浓烈的酒气骤然爆发在鼻尖底下,空气被甜腻的微醺晕染,接触到酒液的皮肤被微凉的触感刺激得紧缩了一下。 “你做什……” 回答他的是伏见宫御我覆压过来的身躯。 华服像浓妆艳抹的晚霞从天幕里倒悬下来,“夫人”的红唇中探出一截软舌,鲜艳的唇吻上五条悟的脖颈,舌尖沿着酒液的痕迹蜿蜒而下,舔舐干净残留的余味,同时点燃了情欲的火苗。 舌尖继续向下,同时手指紧跟着抽掉了腰带,解开了衣襟,暴露出更多面积的胸膛。暧昧的舔吻逐渐变了意味,五条悟慢慢向后躺倒在榻榻米上,一条腿已经习惯性地缠上了伏见宫御我的腰肢,抵着他的后腰慢慢磨蹭。 黑色的长发像流水倾泻,缠绕到五条悟的身体上。意识开始逐渐朦胧起来,模糊不清的间隙,五条悟只能凭借本能地同样伸手去扯伏见宫御我的腰带,没轻没重之下,只听“刺啦”一声,那条重工刺绣的腰带就被撕碎了,层层叠叠的衣料散乱开,铺展在榻上,像巨大的蝴蝶翅膀。 冬季的禅室里实在称不上温暖,但他们两个好像都不怕冷似的,彼此相贴在一起就足以抵抗外界的寒冷。 伏见宫御我低头去啃咬五条悟的锁骨,细碎的吻一直延伸到他圆润有力的肩头。酒精让他变得迟钝,细微的酥麻感让五条悟不满足地哼唧起来,扭动着胸膛想要把更敏感的乳rou也送到对方的嘴里,被毫不客气地笑纳了的同时,下方的性器也被对方的手握住了。 两根不同的性器贴在一起撸动也不能让他满意了,尽管酒精让他没法完全勃起,但那种被情欲折磨得欲求不满的感受并不会消减多少。伏见宫御我的手很快摸到后面,刚一挪过去就摸到了一手湿漉漉的清液。藏在屁股中间的xue口很轻易地就被打开了,褶皱弹性十足,里面的肠rou更是饥渴难耐地一收一松,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伏见宫御我插进一根手指去,像拉开一个口袋那样,将嫣红的后xue扯开一个入口,自己的yinjing抵上去,不费吹灰之力就一鼓作气顶了进去。 柔软的肛口严丝合缝地裹住了他的性器,既不过分松弛,也不过分绷紧,十分恰到好处地把他裹住了、吸住了,配合着里头提前分泌的肠液像温泉一样含着他,舒服极了。 饥渴了许久的肠道在被插入后迫不及待地蠕动起来,像个套子一样不断地缩紧,又像是有许多小舌头在贪心地舔舐。终于感受到了屁股里熟悉的被填充的饱足感,五条悟总算是舒坦地长舒了一口气,熟练地抬起屁股迎合伏见宫御我的进入。 伏见宫御我没有急着立刻开始大开大合地cao干,而是慢条斯理又把yinjing拔出来了一点。五条悟的肛口恋恋不舍地绞紧了,酒精不耐受带来的麻痹效果之下,五条悟一边喘着气,一边含含糊糊地让他不要拔出去。 被伏见宫御我勾动挑起的yuhuo让他的身体里面始终有难以平息的瘙痒,在长久的渴望折磨之后,这种瘙痒刚刚被缓解了一点点,空虚的肠道里才刚刚被插入,就又要回到空空荡荡的状态,这让他感到非常非常不高兴。 他甚至觉得委屈,大脑难以正常思考的状态让他不由地哽咽起来,双手迫切地四处乱抓,紧紧攥住了那些冰凉华贵的丝绸布料,两条腿也极力地分开了,yin荡地展示着自己,希望能够让恋人也为他而yuhuo焚身。 伏见宫御我留了一个guitou在五条悟的屁股里,两只手转而捏住了他的两瓣臀rou,越发丰满的皮rou从他的指缝间溢出。他一边用力搓揉五条悟的屁股,把那两块手感上佳的臀rou捏出指印,一边不紧不慢地挺腰,在肛口处深深浅浅地磨蹭他的guitou。 guitou是性器上神经分布最密集的地方,自然也就是最敏感的部位。伏见宫很想要好好享用一下紧致的xue口处,他慢吞吞地感受着那充满了弹性又无比柔韧的肛口吞吐他的guitou,在快感将要攀上巅峰的时候又往最里面戳刺,悠闲地泡在肠道深处热乎乎的yin水里休憩片刻。 这是能够延长快感的玩法,可惜只能延长自己的快感,对于五条悟而言恐怕是折磨大于快乐。伏见宫当然对此心知肚明,饶有兴致地看着欲望迟迟得不到纾解的五条悟更加毫无章法地在他的身下扭动。 五条悟是真的很漂亮。 少年人还处在生长发育期,体术练得很频繁,夸张一点说几乎是一天一个样。但那套沉重的蓝白色华服让他看起来高挑大过健壮,肩膀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单薄,颇有几分平安时代风雅贵族的视觉效果。脱去了礼装之后,藏在衣服下的那些肌rou线条就显露了出来,骨骼不再显得瘦削而是有力,随着他动作使劲时线条绷紧,初具男性的健美,而他的腰却又仍然又细又窄,依旧少年感十足。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半是青涩半是成熟的rou体,又因为过早、过于频繁地被情欲灌溉,又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性色彩的诱惑。 那双美丽至极的湛蓝色六眼被蒸得有些发红,像是哭过了似的,蒙着一层水雾,看起来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看他这幅样子,伏见宫御我终于不再折腾他了,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整个人伏在五条悟身上,用手臂支撑着自己,同时也将一层一层的衣服顶起来形成一个半封闭的空间,将五条悟彻底笼罩在下面。就像古时候流传下来的春宫图里那样,男男女女交叠在一起,用华服稍作遮挡,只露出缠绵在一起的四肢,欲说还休,欲罢不能。 调整好姿势后,他重新扶稳自己的roubang,然后狠狠地一插到底。 五条悟发出一声哭叫般的长吟,他的上半身猛地弹了一下,两手骤然抓紧,又脱力般跌进了衣服堆中。 这一下伏见宫御我的roubang直接cao进最深处,直接顶到了那个rou堵子一样的结肠口,再往里头就像一个小小的、狭窄的rou口袋,rou口袋的开口处像是一圈骤然收紧的橡皮圈,这圈橡皮把他裹得太紧了,是伏见宫御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 安静的禅室里rou体碰撞声响个不停,五条悟的喘息大了起来,充满了欢悦。酒精虽然使他神志不清,勃起困难,却又将欲望激发到了极致。此刻他自动自发地岔开两条腿,摇晃着屁股,每每等伏见宫御我狠狠cao进去,把他的屁股撞扁,他就卸了力气,任由伏见宫御我cao到最深处。等伏见宫往外拔出yinjing时,他就口里呜呜叫着,用上力气抬起屁股依依不舍地追随。 经过这么多次挨cao,他的肠道早就被cao得学会取悦插入的那根大凶器了,柔软的肛口即使是在被暴烈cao干的时候依然能紧紧地裹着roubang不松口。伏见宫御我的性器实在是太超过,严丝合缝地撑在那里,牢牢锁住了他屁股里面的yin水,让每一次插入都像是被泡在热乎乎的水中一样,更添几分额外的舒适。 撞击一下比一下更猛烈,五条悟的屁股变得通红,剧烈的快感让他兴奋得脚趾都蜷缩起来,水蛇般在伏见宫御我的身下扭来扭去。他断断续续地叫个不停,咿咿呀呀地,却也说不出什么有条理的话来,轻微地摇着头,喉结滚动,自己的性器随着伏见宫御我cao干的频率在两个人之间蹭来蹭去,但麻木的性器带给他的快感远远不及屁股里的。 伏见宫御我越cao越快,撞击得越来越狠,最后重重地插进结肠深处,抵在他的xue心深处,guntang的jingye射进了他的肠道。敏感的肠rou感觉到了,潮吹的同时迅速地一缩,蠕动着把那股巨量的jingye连同潮吹出来的yin水全都完完整整地锁在了最深处。 与此同时,五条悟也射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绷紧了全身肌rou酣畅淋漓地高潮过后又骤然一松,满头大汗地软在衣服堆里。 缓解了来势汹汹的欲望,伏见宫御我没有急着开始下一轮,而是往侧边挪了一下,撑着脑袋看着五条悟,再次拿出了那副又柔又软的腔调,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眼角一抹残月红痕像是收割人心的弯刀。 “大人,还满意妾身的侍奉吗?” 也许高潮过之后代谢掉了一部分酒精,五条悟短暂地恢复了些神智,听他用这种腔调说话,忍不住一哆嗦,却又非常诚实地红了脸,身子一翻滚进伏见宫御我的怀里,搂抱住了他的脖子,“哼……还不够满意,罚你再多亲我十次!” 伏见宫御我伸手搂住他的腰,笑着去吻他的嘴唇,声音含糊在笑意里。 “遵命,大人。”